“这事与你有关?!”鬼舞辻无惨拍碎桌案,茶水杯盏翻倒在地。
玉壶死前,无惨借玉壶的眼看清了诛杀他之人。上弦鬼席位几十年未变,就这样被人打破。他又忌惮又恼火,恨不得将人抽筋拔骨。
“少安毋躁,请坐。”羂索抬手示意站着的人坐下,“我也在她手上吃了不小的亏。”
“这次正是与你来商议此事。”
鬼舞辻无惨双眼微眯,竖瞳凝在他身上,半晌才重新坐下。
“姑且听你说说。”
几日后。
远在伊纪的搜查队传回消息。
沿海一带遭遇恶鬼侵扰,几处村落无人生还,目之所及尸横遍野,惨剧在往内蔓延,直逼奈良境内。
被带回的目击者浑浑噩噩跪在议事殿中。
咒术协会的几位当权者身形隐在屏风后,一人开口问:“这事与宿傩容器有关?”
负责搜查的人点头,“我们追着宿傩容器到伊纪一带,偶遇幸存者。”他指着身侧目光呆滞的少年道。
“据他所言,岛上人都死了,造成这一切的人特征与宿傩容器相符。不仅如此,鬼杀队的人确定她已变为恶鬼,这几日的侵扰也证实所言非虚”
话音落地,屋内安静下来。
“若果真如此,宿傩容器已成长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咒术界与鬼杀队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没必要骗人。
屏风后几人对视一眼,吩咐道:“给神宫递个消息,剿灭宿傩容器刻不容缓。”
与此同时,东京府远郊,产屋敷宅邸。
产屋敷熠光敛眉听完汇报,轻喃一声,“实力不可测的恶鬼吗?”
刚回来的鬼杀队成员低着头,静等他吩咐。
“左近次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先去治疗,不必烦恼。”产屋敷熠光话音落下,一旁待命的隐将人带走。
等人离开,产屋敷熠光视线转回候在一旁的四位柱身上。朝裹着绷带,精神头还不错的炼狱桂寿郎笑问:“桂寿郎,你伤势如何?”
声音和煦温柔,不受恶鬼消息影响。
他额上爬满诅咒侵蚀痕迹,也不损半分姿容。不过十八九岁,比廊下四位柱还要年轻,却无人不敬重他。
炼狱桂寿郎朗声道:“烦主公忧心,已无大碍。”
经过治疗,他痊愈很快,已能自由行动,不日便可恢复如常。
产屋敷熠光点头,话题转回海岛的恶鬼上,“左近次让人带回的消息,你们怎么看?”
鸣柱桑岛慈悟郎率先开口,“主公大人,容我冒昧。恶鬼还在海上?鳞泷也无法对付?不如让我前去。”
另两位柱跟着高声附和。
往常最积极的炼狱桂寿郎拧起眉头,默不作声。他经历过玉壶那一遭,想起灭杀掉玉壶的那个少年,半晌才开口问道:“主公大人,那位少年如今有消息吗?”
产屋敷熠光眼皮微垂,神色微不可查一顿,摇头。
讨伐恶鬼不是小事,尤其可比肩鬼王的恶鬼。产屋敷熠光最终决定让桑岛慈悟郎与鳞泷左近次汇合,意在探查。
柱的会议结束,暮色已深。
产屋敷熠光坐着没动,看向院角攀爬进来的紫藤花。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没有回头,含笑等着人在身边坐下,唤道:“玉枝。”
“熠光大人。”银白发丝的女子在他身侧落座,从袖口取出一封信件,递给他,“京都来信。”
产屋敷熠光展信看完,半晌没有声音,良久后轻叹一声。
“我去一趟神篱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