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
昨晚她晕过去前,温瑶一直守在床边,后来医生说要静养,阿姨才把温瑶劝回了房间。
“这孩子,倒懂得心疼人。”
温母嘴角弯了弯,撑着身子坐起来。
床头柜上的保温杯还温着,是温瑶睡前给她倒的蜂蜜水,杯壁上贴着一张便利贴,用娟秀的字写着“妈,记得喝蜂蜜水,医生说对血压好”。
她捏着那张便利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十八年的养育不是白搭的,瑶瑶永远这么贴心,不像温阮。。。。。。
一想到温阮,温母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昨天温阮吼她的样子还在眼前。
“最丢人的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那句话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疼。
可再怎么说,温阮也是她的亲生女儿。
温母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
她想去温阮的房间看看,哪怕不说软话,问问她早饭想吃什么也好。
温阮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门虚掩着,透出一丝缝隙。
温母轻轻推开门,阳光瞬间涌了进去。
窗帘没拉严,一道细长的光落在书桌上,上面摆着几本摊开的习题册,笔还架在笔记本上,像是主人只是临时离开。
“阮阮?”温母喊了一声,没人应。
她走进去,才发现不对劲。
衣柜的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
之前给温阮买的那些名牌裙子、针织衫,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挂衣杆孤零零地晃着。
书桌上的习题册旁边,放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包,是温阮从乡下带来的,里面装着她奶奶织的围巾和几双旧袜子。
床单铺得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显然昨晚就没人睡过。
温母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她伸手摸了摸床单,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