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霁京师之后的这些时日,其实都是工部官员在忙着修缮之前因为两位武道强者毁去的一半京师,还好那夜大战之前,大霁这边早已经将百姓疏散,要不然,不知道要死伤多少。
不过就凭着大霁这边短暂时间就能将那么多百姓驱散,就说明这座大霁上下,还是在做实事的。
不过那夜之后,也没有百姓对此有太多怨怼,其中根本原因肯定是官府会承担修缮住房的银钱,其次便是很快便有消息传出来,原来那夜,大齐藩王潜入京师,最后死在了大。。。。。。
沈昭与叶琉璃踏出归墟之时,天地间似乎有某种无形的枷锁悄然崩裂。风雪依旧呼啸,但那股压抑在九界心头的沉重感,却如潮水退去,只留下一片清明。
他们御剑而行,穿云越岭,一路向东,直至九天之外的流光海。那里曾是天机子最后陨落之地,也是他残魂所归之处。然而此刻,海面平静无波,唯有微弱的灵光在浪尖跃动,仿佛回应着什么。
“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流光海边初遇时的情景吗?”叶琉璃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如风。
沈昭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远方的天际:“记得。那时你一剑斩断我手中的枯枝,说我不配握剑。”
叶琉璃轻轻哼了一声:“你现在也未必配得上‘剑尊’之名。”
沈昭不恼,反而笑得更深:“可你还是留在我身边。”
叶琉璃转头看他,眼神里藏着几分温柔:“因为你值得。”
两人并肩而立,沉默良久。流光海之上,一道剑意缓缓升腾,宛如星辰初现,照亮了整片海域。
沈昭忽然道:“我想回一趟青崖。”
叶琉璃点头:“该去看看师父了。”
……
青崖依旧苍翠,山风拂过林海,带起一阵低吟般的涛声。老者静坐于崖边石亭中,手中一杯清茶已冷,却仍静静望着远方的云海。
沈昭与叶琉璃落下身影,缓步上前。
“回来了。”老者并未回头,语气平静如常。
“弟子回来了。”沈昭恭敬行礼。
老者终于转身,目光落在沈昭身上,许久才道:“你见过太初了?”
沈昭点头:“他未醒,但也未真正沉眠。他说,若有一日九界走向毁灭,他会归来。”
老者轻轻叹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终究还是放不下。”
沈昭沉默片刻,问道:“师尊,您是否也曾见过太初?”
老者目光深邃,似望向遥远的过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不是如今的模样,也不懂命运为何物。直到我踏入归墟,见到了命源碑,才明白一切皆非偶然。”
“那么……”沈昭低声问,“您认为,我该如何走下去?”
老者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走到崖边,望着翻涌的云海:“你已不再需要我的指引。从你踏上这条路开始,你的每一步,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
沈昭怔住,心中却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弟子明白了。”他深深一拜。
老者微微一笑,挥袖转身,走入石亭之中,身影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缕清风,随云而去。
叶琉璃看着这一幕,轻声道:“他也走了。”
沈昭点头:“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
离开青崖后,沈昭与叶琉璃开始了新的旅程。
他们走过九界的每一寸土地,拜访那些被遗忘的宗门、隐世的强者,寻找古老的剑诀与传承。有时,他们只是静静地听一位老人讲述一段尘封的故事;有时,他们在荒野中修行,只为领悟一式最纯粹的剑意。
在这段旅途中,沈昭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剑道,并非凌驾众生之上,而是融入众生之间。它不只是杀伐之道,更是守护、传承、陪伴。
某一日,他们来到南荒的一座小城,城中有一家老旧的酒肆,老板是个跛脚的老者,却能酿出世间最烈的酒。
“这酒,叫‘人间’。”老者将两碗酒推到他们面前,“只有真正走过人间的人,才能喝下它。”
沈昭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只觉喉间火辣,眼中却泛起一丝湿润。
叶琉璃亦饮下一口,轻声道:“这味道……像极了我们走过的路。”
老者微笑:“你们是剑修吧?”
沈昭点头:“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