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拒绝的话未全然脱口,在唇边蓄谋已久的拇指便立时钻了进去,按住了那条欲要说出些伤人之言的小舌。
震惊与羞愤来的猛烈,一下子遮掩住了顾若芙的全部情绪,湿哒哒的眼眶顿时被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雾,迷糊了眼前这个口出狂言,举止不端的容颜。
“别说那些个我不想听的话,蓉蓉,你知道的,我的耐心向来不多。”他这话带着威胁之意,顾若芙厌恶至极,忍不住开始挣扎起来,可口中却不敢再有动作,只得檀口半开,生怕触到了那根作乱的手指。
肖鹤渊又岂会给她退缩的机会,抬手将捏紧的细腕压在她的头顶,将人抵在木门上,丝毫不给她留挣扎的空隙。
望着她两腮上不知为何而泛起的微红,肖鹤渊把它们统统归于羞怯。
“蓉蓉,更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这般又有何值得你害羞的?”
他这话说的不够通透,但却恰好可以叫顾若芙将前世今生的记忆统统回顾一遍,那些个叫她不敢思及分毫的事情,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因为这人的一句话,统统翻滚而出,记忆在脑海中绘声绘色的向她讲述着她与他的日日夜夜。
“闭嘴…”
她下意识的反驳,可言语间却难免触碰到压在她舌上的东西,贝齿无意间的剐蹭,却叫近在咫尺的呼吸变得沉重。
听着那声低沉的喘息,顾若芙顿时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狸奴,顿时不管不顾的朝着含在口中的手指咬了上去。
“嗯…”
闷哼声骤然响起,顿时间顾若芙只觉得血气上涌,直达头顶,叫她又晕又旋。
隔在二人胸膛处的那只手立时抽了出来,按在肖鹤渊的肩上狠狠一推,意乱情迷之中的男人转瞬间便被推开,连带着那只做乱的手一起撤离了顾若芙的身前。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幕之下漾开。
“混蛋!”
带着怒意的训斥声传入肖鹤渊的耳中,耳根处连同脸颊一起变得火辣辣的。
“轻浮。”
顾若芙似是不解气一般,又骂了一声。
肖鹤渊偏着头,瞧不清神色,可握住顾若芙的那只手却暗暗的加了些力道揉捏了起来。
顾若芙知道,他生气了。
可他凭什么生气?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被这般无礼对待,该生气愤怒的是她才对。
一巴掌都已经是轻的了。
顾若芙挣扎着要将手从他的桎梏下抽离,可哪有那么容易,肖鹤渊是个男子,虽往日里总是一副克己守礼的老学究模样,但顾若芙知道,他身为永安侯独子,自幼便是日日习武的,所以她挣扎了许久也未能撼动分毫。
“你放开我!”
顾若芙愤怒至极,全然顾不得什么后果不后果的了,只想挣开他,然后逃离的远远的。
或许,今夜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瞻前顾后的跟寒止他们回来。
宋怀真回来了,她就应该与他挑明了说。
“肖长恒!放开我,我已经……”
“呜……”
温热的唇死死的压制在她的唇瓣上,急促而狂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死死的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叫她一丝一毫也移不开。
肖鹤渊不知她要说什么,但知道绝对不是自己愿意听到的话,索性便封了她的口。
思念良久的人被紧紧的束在怀中,他空虚的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可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
他单手将人托起,利用身高的优势将人托在怀中,不顾她呜呜咽咽的捶打和抵触,对脸上触及到的湿濡触感视若无睹,他发了疯似的将人以绝对不可抗的姿态将人带回了公子院。
一路上本该有巡夜的侍卫,可却无一人敢出现在二人的眼前,见着自家公子的这番狠厉模样,立即识相的躲进了黑暗里,无人敢叨扰一句,只当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