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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果自食(第1页)

金元街上,邓承贤的尸首已收殓送回大理寺,周边围观的百姓也已遣散,但邓承贤死在澄怀楼与藏珍楼之间,这里头涉案的人又全是女子,张怀便叫办差的小吏在藏珍楼内设了桌案当堂问话。

堂内乌泱泱地挤了一屋子人,没人注意到,澄怀楼二楼最靠里的一间房,有个披着白的人从窗外翻了进去。

约摸半盏茶的光景,这人翻窗而出原路返回,落地时却一脚踩上了下头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个兽夹。

那兽夹死死夹住了他的左腿,他往前扑倒,却忍着没叫出声,蜷起身子伸手去掰那兽夹,不想被人自后头一掌劈晕。

等他再睁眼,发现自己茧蛹似的被卷在一张渔网里,嘴里塞了东西还捆了麻绳,身前多了一男一女。

女的没见过,男的将脸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出。

那女子率先开口:“你一直跟着他?”

男子没答,却说:“你们反应倒是快,就是动作慢了些,而且这人功夫与你相当,你独自过来实在莽撞。”

“要你管,我们本已设好了陷阱等着他跳,谁要你出来横插一脚,”那女子哼道,“你比我厉害那么多,怎么也要靠兽夹抓人?”

“省力,跟你阿姐学的。”那男子说罢,俯身拾起渔网的一头,塞进那女子手里,转而垂眼看向他,语气淡若静水:“一路走好,盛……总管。”

盛奎张口,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声,那女子在他头顶皱眉:“吵死了。”

跟着不知随手捡起了什么,劈头朝他砸过来……

元珵醒来时,外头已然黑透了,远些连椅的小几上燃着一盏油灯,榻边支着凭几,孟冬辞正伏在上头阖眼小憩。

她好像仍穿着白日里出门那身天青色的衣裳,袖口处还沾着血。

元珵想朝她伸手,却发现自己右手手腕上系着根指头粗的绳子,另一端拴在凭几上,一丝动弹的空隙也没留。

这什么法子?怕他带伤跑了不成?

元珵苦笑,艰难地侧了侧身,这才瞧见,她侧脸处被箭尾擦出的血痕仍在。

他朝她伸手,隔空拂过她的伤口,复又收回,喉头有些泛酸。

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身负伤痛醒来,她守在榻边更能叫他心安了。

自打知道了母亲身死真相,他夜夜梦魇,白日里在人前一切如常,连柳荷柳莲都没察觉他有哪里不对,但她总能看出他心里压着事。

可这么个聪慧敏锐的人,怎会瞧不出,他每每见着她都是真心实意的开心呢?

“生成这副模样,心却硬得像石头,”元珵强压下喉间的酸涩,小声抱怨,“真是人不可貌相。”

话音落,便听得一声轻笑。

当着人家面说坏话,元珵不能再晕一次,只好先发制人:“在这里装睡多累,不如回去好好歇着,反正我这点伤又死不了。”

孟冬辞动了动酸疼的肩膀,直起身时睨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舍命救我,我若将你自己撂在这儿,怕就不止得你一句心硬了,殿下牙尖嘴利,我怕惹祸上身。”

元珵很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孟冬辞俯身去解他手腕上的绳子:“晕着也不老实,好不容易凝住的伤口叫你动坏了四五回,老郎中没辙才将你拴住了,如何,可有力气起身?”

元珵趁势朝她示弱:“没力气,娘子搭把手。”

“本想等你一块儿去审人,”孟冬辞转身便要走,“既如此,你歇着吧,药和吃食待会儿会有女侍送来。”

元珵一把扯住孟冬辞,疼得龇牙咧嘴:“审谁?”

孟冬辞:“今日要杀我的人,盛奎。”

“你抓了他?怎么抓的?”元珵自个儿撑着榻边坐起身:“将他抓到别院不就暴露你的身份了?”

“我本设局叫融霜去抓他,被常易抢了先,至于暴露身份……”孟冬辞先答了元珵的话,复又抬眼看向他,淡淡反问,“殿下才说我心硬,他两次欲置我于死地,你觉得我会放他再杀我第三回么?”

盛奎醒时,屋内漆黑一片,自己被捆着双手吊在横梁上。

他动了动手腕,发觉那绳子捆得不紧,若使对了巧劲儿兴许能挣开,可刚准备动便听门口幽幽传来个女子的声音:“地上撒了铁蒺藜,你想挣开绳子跳下来,纵身轻如燕,也得被扎成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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